这样一来,就让潘凤更加犯难了。
本来潘凤还可以仗着兵力的优势,慢慢琢磨臧霸这厮,到底在耍什么把戏。
但刘备一来,为了防止两军汇合,就逼得潘凤不得不尽快出兵剿灭臧霸。
可形势越急迫,潘凤那敏锐的直觉告诉他,就越不能妄动刀兵,不然很可能就中了臧霸等人的陷阱。
正值此时,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僵局。
“今年的雨季好长啊,本来还想练习骑射的......结果这会又下大雨了......”
诸葛亮垂头丧气的走进帐来,头发已尽被雨水打湿。
“小屁孩,这里是军机重地,玩泥巴上外边去。”麴义本就耐不住性子,此时看见诸葛亮,自然是没好气的斥责道。
“切,你才玩泥巴呢,论运筹帷幄,我可未必不如你。”诸葛亮嘟囔着嘴,回顶了一句。
麴义瞪着诸葛亮,撸起袖子道:“哎呦,你还自吹自擂起来了是吧......”
“下雨......雨季......难道说......阿亮,你可是帮了大忙了!”
然而正当二人准备继续斗嘴的时候,郭嘉手中晃动的酒葫芦,戛然而止,发出一声惊叹,被诸葛亮这么一点,他眼前蓦然一亮。
与此同时,潘凤也陡然意识到了什么,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彼此。
这里面的玄机,应该就在雨季。
这段时间雨水不止,按道理说,泗水的水位也该跟着涨起来。
然而时下的河流水位,却根本没有发生多少变化,这很显然,是有人动了手脚。
“原来如此......”潘凤轻捋须绒,很快就想通了臧霸之所以屡战屡败的原因所在。
“主公,臧......”
“奉孝不必多说,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郭嘉正欲进言,潘凤却笑着摇了摇头,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,走到了大帐的正中央。
郭嘉追问道:“主公知道什么了?”
“我知道......”潘凤深吸一口气,那英武的脸庞上,战意骤生,高声道:“我知道,这场战事,已经到了我们该向臧霸一决胜负的关键时刻了。”
此话一出,诸将身上的热血,悄然已被点燃。
潘凤如铁塔般矗立于帅案之前,剑眉如刃,环扫帐中诸将,沉声道:“今天,刘备领着五万兵马,带着数万石粮草,在距离我们不到七十里的地方,虎视眈眈。”
“刘备窃陶谦之基业,欺陶商之无能,夺徐州富庶之地。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再这么拖下去,我们的大军必将被刘备长久的抵御在泗水北岸。我潘凤。还有你们一个个,都要步孔融、田楷等人的后尘!我们已经没有选择,已经到了不得不跟臧霸决一死战的时候!”
“这一战,势必将是险象环生的一战,但我潘凤,将身先士卒,我若不死,绝不会让你们先我而死!青州的将士们,敢战者,随我一战,直至终章!”
耳听着潘凤那雷霆般的宣言,台下众将无不热血沸腾,个个杀气澎湃。
这数月以来,他们经历了大小战役十余场,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生离死别,才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地盘和积蓄。
但今日,刘备野心勃勃,想要夺走他们所拥有的一切,让他们走上孔融和田楷的老路。
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
这已彻底的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战意之火。
“这好不容易给百姓争取来的安分日子,岂能让刘玄德这样夺走,只要主公一声令下,武某纵是刀山火海,也在所不辞!”武安国第一个跳出来,怒发冲冠的大吼道。
太史慈也虎目一凝,振臂一呼道:“男儿要当死于边野,以马革裹尸还葬耳,只要主公做了决策,我太史慈,必然鼎力支持!”
“愿随将军,战至终章!”
“愿随将军,战至终章!”
“愿随将军,战至终章!”
众将也群起响应,慨然叫战。
看着这群情愤慨的局面,郭嘉却干咳几声,提醒道:“决战是必须的,但主公你应该知道,眼下局面云波诡谲,不战则以,一战则必要取胜。”
“奉孝不必忧虑,我心中已有良策。”潘凤自信说着,那嘴角上勾起的,满是意气风发的冷笑。
郭嘉眉头一皱,沉声道:“那敢问,主公有什么良策?”
潘凤慨然一笑,大步下阶,拔剑指向侧壁所悬的地图,开口道:“古有西楚霸王项羽巨鹿之战,能够破釜沉舟,以必败之势大破秦军。今日,自当有我潘凤,渡河背水一战,碾杀刘备大军!”
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什么诡计,都将会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”
潘凤选择的,是简单粗暴的方式,即是背水一战,破釜沉舟的战法。
“只是这样是否过于凶险,要不主公你还是留在后方,毕竟现在主母都已经有了身孕。”太史慈在热血沸腾的同时,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,于是拱手规劝了起来。
“不入虎穴。焉得虎子。”潘凤却一摇头,慨然道:“这一战关系着我大军能否长驱直入徐州,我若是不出现,那便无法凝聚所有的军心。”
还没等郭嘉发话,潘凤就举剑决策,传令下去,命太史慈和武安国,调集所有的船只,传令各营部将,准备于今夜子时,夜渡泗水,直入徐州。同时又命麴义镇守后方,以防后方生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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